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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晓辉光着身子，只穿了一件老旧的皮衣，表面皲裂的一抖动就掉渣。
他就这么直接坐在地板上，背对着他们，把电视机当做梳妆镜，脸都几乎贴在屏幕上了。
嘴里还唱着难听的戏腔，手边拿着一把木梳，一下梳到底仿佛自己拥有的是一头长发，然后往自己头上别黑色的发卡。
走过去一看，他睁大着眼睛，一眨都不眨，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，却又像是醒着的，对他们的靠近毫无反应。
“贝晓辉？”沐枫喊了他名字，见没有回应，用力晃了晃他的身体，也是没回应。
“不用喊了，他被附身了。”白简宁说，又指向后面的墙面，“你看。”
顺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，墙面映着贝晓辉的影子。
在他影子旁边，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不高的模糊人影，影影绰绰的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旁边柜架的倒影。
沐枫问道，“他们是？”
白简宁带着他往储物间走，“他们就是原本住在这里的房东，老夫妻两个喜欢干净又喜欢热闹，生前就是和房西住在一块的。这间储物间原本就放着他们的床。”
沐枫看向他，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卜筮算出来的？”
白简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，“不是，今天我在楼下碰到的一个热心阿姨告诉我的，让我可别租这种房子！说老了的人爱热闹，生前子女都不住在身边，死了以后就更想和年轻人住一块了。”
沐枫望了一眼客厅，贝晓辉还是跪坐在地上，“那他怎么办？你准备消灭它们吗？”
白简宁摇头，接着打开了那个木质的衣柜，在挂着的一件花哨棉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东西，红布当中包着几缕白发和发黑的指甲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“你这要干什么？”沐枫问。
白简宁拿着红布包进了厨房，找了个搪瓷盆扔了进去，用火点燃，瞬间黑烟升起又马上消失，“它们不是鬼，是老人们的念，执念寄生的物件烧了，也就散了。”
“嗯，那他怎么办？”沐枫问。
等盆里的东西烧干净，一点灰烬都没留下，贝晓辉也恢复了正常，脑袋朝前靠在电视机晕了过去，嘴里还打着呼声。
“让他躺着吧，乱翻逝者的东西可不好，反正他年轻身体强健，冻不着的。”白简宁瞥了贝晓辉一眼。
下课回来的路上。
“所以，是贝晓辉拿了人家老夫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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